8/11/2015

南圭╱我絕對不說我愛你 Chapter 2

壞掉的南悠閒喜翻嗎^q^



  當金聖圭從無底的深淵驚醒時,還意識不過來自己身處何方。兩眼空洞望著浴室純白色的天花板,過了幾秒鐘,從背脊直竄腦門的刺骨,麻的讓他想起,他泡澡泡到睡昏了。

  早就涼掉的水刺的金聖圭半個腦勺隱隱作痛,接連打了幾個噴涕。顫抖地咬緊牙關,全身止不住的顫抖,手指滑了幾次,一陣怒氣竄上心頭,終讓他成功抓到浴袍。胡亂套上,沒有心思整理,隨意打了個單結,強忍不適走出浴室,發狂似的猛按搖控器,一口氣將室內溫度調高好幾度。

  幸虧保溫瓶中還有熱水,盯著降落在杯子冒起的白煙,這一刻,什麼都沒想,又或許是想了什麼,但他沒抓住,也沒想抓住。就如同對南優賢不可向人述說的愛戀,如果能隨著白煙,漸漸消失不見,該有多好。

  像根木頭般的呆站著,直到頭又開始劇烈疼痛,金聖圭才回過神,抓在手中的止痛藥有些扭曲變形,幸好他沒有事先將藥片取出,否則……一想到沾滿手的藥粉,鼻間似乎還能聞到令人作嘔的苦味,又是一陣噁心。捏鬆緊繃的眉峰,藥片和著水緩緩喝下,溫水讓身子暖和起來,躺在床上等待藥效發作。

  半夜三點十五分,再過幾個小時就要進入公司開始忙碌的一天。下午開會需要的資料還散亂在桌上。手臂放在眼睛上擋住光線,即使是柔和的黃光,對現在整個人很難受的金聖圭而言,也讓他感覺頭暈目眩。很想要任性的關上燈,什麼都不管,一覺到天亮。

  無奈天性使然,在明知道有事情該完成的情況下,金聖圭怎麼也沒辦法說服自己任性一回,撒手不管,內心忐忑的根本無法睡的心安理得。嘲笑有著自虐屬性的自己,拉過被子,金聖圭用著蝸牛的速度,慢到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半途睡著了,在床上慢慢的滾到書桌旁。
  接著又用了不少時間,從床上移動到椅子,靠著椅背,全身放鬆,望向天花板發愣。

  習慣做事情要一氣呵成的他,為什麼會放著這堆資料而去洗澡呢?頭痛讓金聖圭沒有辦法集中精神,整個人動也不動,彷彿是睡著了,直到突然的啊一聲,原來,他終於想起洗澡前發生的事。

  原本是在整理明天會議需要的資料,卻被一個不速之客打擾。

  金聖圭忘記當初是因為什麼理由,而給了南優賢家裡的備份鑰匙,只是一向要過來打擾前都會先通知一聲的人,今天卻反常無預警的悄悄過來。

  沒有防備,戴著耳機專心在統整會議資料的金聖圭,完全沒有察覺家門被打開,有個人站在身後觀察他許久。

  南優賢原先是有些期待,當金聖圭轉頭時看見他會有什麼表情,是皺眉?還是驚嚇?又或者是咒罵?無論是哪一種都好,偏偏金聖圭像是沒神經似的,沒有感覺到房間多了一個人不說,放在一旁的水也沒見他喝幾口,也沒有想要起身活動筋骨,或是小解的打算。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南優賢逐漸拉下臉,所幸拋棄最開始那愚蠢的興奮,出手打擾工作模式的金聖圭。

  被突如其來的手矇住雙眼,還來不及反應發生什麼事,接著乾躁的脣被溫暖柔軟的物貼上時,金聖圭嚇的心臟噗通噗通跳。他心想,現在闖空門的流行劫財又劫色嗎?

  驚魂未定的金聖圭,發覺闖空門的人的親吻方式和他識識的青年相似之餘,熟悉的古龍水香味更讓他確信,正在對他性騷擾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優賢。

  沒有被制服的雙手,準確摸上青年的臉頰,狠狠掐住向外用力拉,力道之大,痛的南優賢哇哇大叫,迅速放開奪去他視線的手,以及輕薄的嘴脣。

  青年捂著發紅的雙頰,裝可憐控訴金聖圭的暴力,嚶嚶撒嬌他專程來探望親愛的秘書,卻遭受暴力相待,實在是真心換絕情。

  對於南優賢的獨角戲,金聖圭冷眼看待,絲毫不給面子,單刀直入要青年老實交待,無緣無故拜訪的理由,換來的卻是更多天花亂墜的胡言亂語,嘰嘰喳喳被麻雀上身的青年,從一早的早餐,說到來見金聖圭前的私人舞會,將自己一整天的行程經過,交待的鉅細靡遺,只差沒把腦袋剖開,讓金聖圭見個一清二楚。

  手指不安的不斷摳弄指甲,青年顯然沒有注意到金聖圭的小動作,表面冷漠如冰山的人,實際上被南優賢的不請自來擾亂全部。若不是向來性格堅定,加上工作到一半,腦袋中龐大的資料,讓他心煩不已,否則一張撲克臉恐怕是早就破功。

  在金聖圭的八字眉都快要連成人字眉,三番兩次下達逐客令,耐心完全用盡,青年才急忙老實說道,因為一整天沒見到圭哥,很想看看你嘛。

  一想到當時候聽見南優賢這麼說,忍不住竊喜的自己,金聖圭揚起嘲諷的笑容,笑的苦澀,其中的曲折只有他明白。

  被朋友笑稱是戀愛絕緣體的金聖圭,從小到大沒對誰心動過。

  到了對性好奇的年紀,當同學們拿著 AV 女優的寫真書,討論哪個人的胸部很大、哪個人看似清純,在 A 片裡表現的十分淫蕩時,金聖圭完全不敢興趣,只想著唸書、唸書、唸書。

  第一次心動的對象就是南優賢。

  什麼人不心動,偏偏對一個同性,還有著南勾搭別名、小自己兩歲的男人動了情。

  他要不是瘋了,就是被南優賢給蠱惑了。

  有千千萬萬不該愛上南優賢的理由。

  偏偏金聖圭是越陷越深,和青年共處一室視線會不自覺追著他跑不提,夜深人靜時想的最多的是他,甚至連為數不多的春夢物件也是他。天知道,當金聖圭發現自己因為夢見南優賢而遺精時,受到不小的打擊,他以為會那麼注意青年不過是被對方的某種特質所吸引,從來沒想過,他是抱著這種不堪的目光看待南優賢。

  金聖圭掙扎過,千方百計說服自己並不一定非南優賢不可,從小到大對女人一直無感,不是性冷感就是同性戀,既然會夢遺,那表示同性戀的可能性較大,或許是積多了,慾求不滿,打定主意到 Gay BAR 尋找一夜情發洩,卻在第一個向他搭訕的男人,攬住腰時,立刻一陣雞皮疙瘩,噁心的叫他怎麼也沒辦法接受對方繼續靠近。

  驚慌失惜的逃離 Gay Bar,不要命似的一路狂奔,他想不通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
  一直以來平靜的心湖,起了漣漪,因為一顆名為南優賢的小石子。

  金聖圭是個認命且死心眼的人。過了一個禮拜,他便死了心,不再說服自己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
  有些人一旦動了心,就是認定了,無論這份感情是否能得到回報,金聖圭就是這樣的人。

  想開後,心情跟著輕鬆許多,金聖圭想著暗戀一個男人也沒犯法。加上在公司,除了身為南優賢秘書的身分,他們沒有公事以外的交集,無論是誰,都不會察覺,他對青年的情感。只要他不主動說出,絕對不會有人知道。

  就這麼安份守己,做好一個秘書該做的份內工作就好。

  金聖圭是真的想要做好南優賢的金秘書,無奈上輩子,他大概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老天爺開了個大玩笑,居然讓他和青年因為一次酒會的意外,有了肉體關係。

  對於和南優賢怎麼發生關係,金聖圭完全沒有相關記憶,一覺醒來,別說是全身酸痛的像被卡車輾過,光是全身赤裸和青年共睡一張床所帶來的震憾,就叫金聖圭寧可被公司外派到第三世界,也好過面對這脫序的發展。

  金聖圭的招牌小眼睛,難得瞪的又大又圓,惹的側身躺在一旁,看起來一臉輕鬆的南優賢,脣角上揚,心情愉悅的不知是習慣了這樣的早晨,亦或是發現金聖圭有別於在公司的生動表情。

  腦袋一片混亂的金聖圭,作了好幾個深呼吸,試圖想要解釋什麼,卻怎麼也想不起昨晚的經過,支支唔唔吐不出半個字。

  尷尬的場面沒有持續太久,青年十分好心的打破沉默,不過說出口的話卻叫金聖圭連死的心情都有了。

  『沒想到圭哥平常看起來很禁慾,在床上卻很放蕩呢。』

  令金聖圭羞愧的話還沒說完,南優賢在下一秒壓上身,勾起他的下巴,拇指伸進口腔,強迫他張嘴,柔軟的舌頭被對方強勢的吸吮,弄的他全身酥軟,口水直流,細如蚊蚋的輕嚶洩出也毫無察覺。

  當南優賢得到滿足,終於放過金聖圭被咬到紅腫的雙脣,『哥,我們在床上挺合的不是嗎?』

  在這之前,金聖圭是處男,但不代表他就是個天真的人。

  這句話還能有什麼意思?

  在這之後,每當金聖圭想起南優賢曾經說過的話,沒有一次不懷疑自己是失心瘋了,才會毫不猶豫答應那惡魔般的提議。

  沒有愛的交合根本稱不上是做愛,不過是野獸在宣洩慾望,可悲的是,金聖圭卻萬分樂意和南優賢維持這樣的關係。

  青年非常熱衷於在做愛時,彷彿是要把心肺全掏出般的,不斷述說甜言蜜語,表達他的愛意。

  像是戀人之間才會有的情話,對金聖圭來說再難熬不過。

  我愛你,就像毒藥,讓他向下沉淪,戒不掉南優賢這個人。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

歡迎光臨 ヽ(●´∀`●)ノ
留言不需要小心謹慎,雖然雜食但不會吃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