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燦╱080. 狂熱的一夜

兔子一位粗卡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等到一度真的心都碎了啊。

本來只是想寫寫得到一位的感動和淚水。
結果教主說應該要給他點甜頭。
於是腦波很弱的教徒就這麼默默的……送上好吃的大餐 



　　美夢成真的瞬間，反而有種不真實感。
　　
　　站在舞臺上，金色閃耀的彩帶從天而降，MC 的聲音聽起來很遠，明明距離才隔了幾個人。所有的一切如夢又似幻，拿著獎盃，不止的笑容掛在臉上，流利的感謝讓人不禁想問，你是不是練習了很久？久到不需要稿子，就像呼吸一般自然。

　　沒有人哭泣，號稱隊內最童顏的還玩心大起撿起金色彩帶在隊長說感謝詞時搖來晃去，逗的男人嘴角幾乎要裂開。最後在感謝快告一段落時，來個人工拋彩帶。

　　炫麗的彩帶落下，目光不自覺的跟隨。

　　抱著獎盃，手上的重量終於讓金力燦多少有些真實。投入在夢想好久的安可舞臺，每個人都笑的好不歡樂，舞臺下熟悉的綠芒色手燈不曾熄滅，跟著他們的腳步，一路伴隨。

　　那就像是在大海中迷失方向的燈塔，偶爾忘記自己是為了什麼而努力、忍耐時候，喚回初心的重要寶物。

　　糟糕，明明揭曉一位時候還沒有想哭的心情。

　　看看左邊唱了忙內的 rap part 十分興奮的童顏主唱，站在旁邊總是操弄他心的孩子大概還在得一位的震憾中沒回神，傻里傻氣地像迷路的小狗。
　　把獎盃塞給文鐘業，沒忘記還站在舞臺上，餘光偷偷在尋找那個人的身影。
　　
　　很開心吧？
　　在我們堅持的道路上，終於有了回報。
　　
　　很認真的，全心全意的，向願意把時間花在他們身上，願意給予他們愛的 BABY 獻上深深的感謝。

　　結果，才剛走下舞臺的第一步，本來還笑的溫暖的主唱，眼淚根本就是用灑的狂流。

　　用力憋住眼淚，總是被大家取笑最愛哭的人莫名的在這種時候不願讓眼淚隨著激動的心情流落。金力燦沒有理由的認為，在這種時候，身為團內年紀最大的要讓弟弟們盡情的將一切的辛苦終於有了回報的喜歡發洩，而他則是扮演安慰者的角色。

　　弟弟們的情緒很快地從大哭中轉為失控的興奮，嘰嘰喳喳的是狂歡中的小麻雀在開派對，缷妝的時候還讓化妝師動怒才肯稍微閉上嘴巴幾秒鐘，又開始忍不住交頭接耳，奇怪的舞蹈隨時在上演。

　　不能怪他們，這個獎已經等了太久，久到金力燦偶爾會很沮喪的想，也許一輩子都沒有機會站在音樂節目的舞台上發表感言，享受彩帶從天而降的感動。

　　第一次得獎的喜悅沒有因為工作一整天的疲倦有任何消逝。
　　
　　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是瘋狂的尖叫和跑跳。
　　發出的噪音吵的熊經紀人大吼一聲，發瘋的兔子立刻噤聲，三秒。
　　裝作頭疼壓住太陽穴，身為經紀人，開心的程度絕對不低於這些孩子們。

　　提醒他們明天還有工作，別興奮到忘了睡覺。
　　被當作大壞蛋的經紀人在崔準烘的推拉下，強迫式離開宿舍。
　　金力燦看著他們大吵大鬧好久，猛然想起怎麼有一個人不見蹤影？

　　「容國咧？」
　　「哥說他去外面吹吹風，洗澡他排最後一個！呀～我今天要第一個洗！」
　　「猜拳呀崔準烘！你別以為容國哥說他最後就是年紀小的先洗！」

　　趁著白巧克力和黑巧克力大戰中，劉永才已經拉過笑著看他們激戰的文鐘業強行佔用浴室。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現，金力燦靜俏俏的消失，尋找在外面吹風的人。

　　最近的氣溫又下降不少，想著方容國應該就在附近，沒穿外套根本就擋不住這樣的低溫，金力燦瞬間覺得自己是赤裸的走進冰庫，手指冷的隱隱作痛。

　　天空的雲很厚，沒有半顆星星，半夜只剩下路燈盡責的發出亮光，世界安靜的彷彿除了自己，沒有其他。
　　望看黑夜許久，直到溫暖從背後緊緊抱住金力燦，驚嚇不少的他才回過神。

　　「嚇！」
　　「穿這麼少站在這裡發呆是傻了嗎？大賢感冒你也要陪他感冒啊金力燦？」
　　「我是出來找你好不好！幹嘛一個人到外面吹風？」

　　沒有回答金力燦的問題，方容國的擁抱更緊了些。

　　男人的安靜讓他沒來由的緊張。金力燦思考著自己是否該說些什麼打破沉默。
　　剛要開口，身後的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接收男人呼吸的耳朵迅速發燙。

　　「燦，我想做。」

×

　　根據進化論，人類是由野獸進化而成，所以人類必然擁有獸性。
　　有的時候，金力燦懷疑方容國比起人類，更像是野獸。

　　很開心、很憤怒，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些情緒的時候就會拉過他做愛，透過做愛，這些無法面對的情緒會慢慢的隨著汗水離開。而男人，最後又會回復成大家所熟悉，面對一切都很淡定，處之泰然的方容國。

　　連脫下衣服的時間都沒有，男人動作快的讓金力燦反應不及，下著已經被丟到一旁，皮帶撞擊地板，發出響亮的聲音。

　　多久沒有兩個人偷偷摸摸跑來 LOVE HOTEL 了？

　　他一向對於 LOVE HOTEL 的裝潢很感興趣，每次進來就會對房間的擺設和飾品東摸西摸，直到慾火焚身的男人再也沒了等待他爬回床上的心情，將他丟上床。

　　而這次一鎖上門，男人立刻攬過他的腰，動作快的金力燦才驚呼一秒，人已經被抱到床上。隨即而來的是方容國放大數十倍的臉蛋，和颶風般的親吻。

　　一切發生的又急又快，擋在兩人之間的手試圖要推開方容國，男人順勢牽過他的手，從指尖開始啃咬，關節、指縫、掌心……沒有漏掉任何一處，整隻手怖滿方容國的傑作，微紅的斑點、唾液。

　　透過自己的手指縫，男人野獸般的深沉目光看的金力燦無法移開視線。傳說不能直視美杜莎的眼睛，看到的人會因為雅典娜下在她身上的詛咒而變成石頭。男人不是美杜莎，金力燦卻感覺自己就像是看了美杜莎的人，動彈不得。

　　方容國的眼神裝滿太多直接而不潤飾的情緒。金力燦讀到了對於一位的興奮，對於辛苦付出終於等到回報的喜悅……還有，他沒有辦法去解讀的情慾。

　　一旦解讀，他就會澈底敗倒在方容國身下，成了只為他呻吟、任由性慾支配五感的母獸。

　　男人究竟為了這一天等了多久，付出多少，金力燦是最明白的人。
　　不說不代表他不在乎，更不是那些專門攻擊他的人所說的看不起。
　　
　　「容國、容國……」

　　好想告訴你，我都知道喔。
　　知道你會在大家都睡著的時候坐在客廳一個人默默的，無聲的哭。
　　對自己很嚴格的你就連讓自己大哭的機會都不給，就算哭了也只是流下一行淚，就不再哭泣。

　　所以我為你哭，為你的難過而哭，為你的快樂而哭。

　　眼淚是鎖死的水龍頭被人用力扯開，爆炸性的淚水不斷湧出。金力燦哭的很兇，哭到方容國以為自己是不是太粗魯弄疼他。

　　「燦？怎麼了？別哭、噓別哭……不喜歡就不、」
　　「誰叫你停呀！火都被你點燃，沒滅了它不準停！」

　　哭紅眼的金力燦狠狠直瞪男人，四目相望，男人像是讀懂了他的內心。
　　揚起邪佞的笑容，金力燦從來就對方容國這樣的笑顏沒有抵抗力。
　　不同於平常的開心大笑，或是面對媒體的淺笑，這是男人最接近他心底中，保留孩子淘氣部分的方容國。

　　男人將金力燦從床上拉起，他的手穿過腋下，撫摸淚水未乾的臉頰，一路往下，就像金力燦在舞台上獨唱時候的動作。
　　咬著金力燦的後頸，男人輕吐他對於這一幕的表演有多麼迷戀，近乎病態地，想像那隻撫摸他臉蛋的手是自己的手。
　　想像著金力燦在他的撫摸下，洩出美妙的呻吟，露出陶醉的表情。

　　「嗯、別摸……不舒服……」

　　男人的指頭不斷玩弄金力燦的喉頭，這讓他感覺有些噁心，想要乾嘔。

　　被笑稱是地獄而來的嗓音輕輕發出笑聲。
　　方容國將金力燦轉過身，面對面的吻上好比上帝傑作，美麗的脣。
　　閉上眼，金力燦享受在激情中的片刻悠閒。

　　才剛這麼想，方容國下一秒的動作又是嚇的他大叫。

　　男人一個起身，嚇的金力燦雙腳死命夾緊他的腰，力道大的方容國吃痛一聲。

　　「你是要嚇死我嗎！」
　　「別夾的這麼用力。」拍拍金力燦的屁股，男人說他的腰很疼。「這裡再夾用力點的話我很樂意。」話畢，色情的用力一頂，惹的金力燦咬緊下脣，被動接受這波小高潮。

　　低咒男人是精蟲上腦的混帳，方容國聽了不怒反笑，緩慢抱著金力燦，就著兩人還相連的姿勢，走向沒拉上窗簾的落地窗。

　　背部貼上冰冷的落地窗，金力燦小小驚呼一聲。

　　「你幹嘛？」
　　「聽說做愛的時候看著自己會很有感覺。」
　　「呀方容國！」

　　雙腳一碰到地，又被男人迅速翻過身。金力燦覺得今晚的方容國一舉一動都叫他無法捉摸，他是被貓兒玩弄在掌中還不知死期將至的老鼠嗎？

　　「看哪，這裡把窗戶擦的很乾淨呢。」

　　下巴被男人抬起，金力燦第一眼就被映入眼簾的景色震住。
　　這是誰？這個眼角帶淚，嘴脣紅的像塗了脣膏，全身布滿淡紅深紅色的人是自己嗎？

　　「不要這樣、嗯！」
　　「很漂亮啊燦，你不是覺得自己最好看了嗎？怎麼不看？」
　　「不要、好奇怪、好丟臉……」

　　男人偶爾的壞心眼在此刻澈底發揮。

　　扣住金力燦的下巴不讓他轉頭，惡質的低喃如果不張開眼就不讓他高潮，整個晚上就在他體內不離開。
　　
　下一秒又發出被弟弟們說只會在面對孩子、動物、娃娃才有的軟軟的聲音撒嬌的求金力燦張開眼。男人想看金力燦看著自己射出、高潮的模樣。

　　到底是出自何種心態才會有這種要求？
　　到底要逼迫自己在他面前表現多少醜態才肯停止這般惡質？
　　這是個連方容國都無法回答的難題。

　　泛起氳氤的眼眸慢慢張開，男人在金力燦的眼中看到了他的埋怨、害羞，同樣地也看到金力燦對他沒有底限的容忍和溫柔。

　　就是這樣的百般包容，方容國即使知道自己不該如此，卻也無法停止。

　　一次又一次的剝開金力燦的保護層，不允許他對自己有一絲隱暪，在他面前，金力燦只能是最原本的金力燦，沒有加添任何世人所想要的期待的金力燦。

　　身體已經累到不行，心靈也被男人玩弄到無法再負荷多餘的刺激。

　　全身彷彿只剩下被男人進出的部位還有感覺，無聲的呻吟，臉蛋貼上玻璃窗，本來是一片厚重雲層的夜空什麼時候出現星星的？

　　最後，記憶中只剩下一顆在夜空獨自閃鑠的星星，還有方容國的……
　　
　　他說了什麼？

×

　　金力燦無數次的慶幸這一次的舞台他並沒有太多的舞蹈動作。
　　
　　全身是無法說出口的酸痛。
　　呆坐在化妝室，茫然的看著鏡子反射的自己。
　　腦袋自動回想到昨晚方容國在自己快失去意識前似乎說了什麼話。

　　有些懊惱的咬了咬下脣，化妝師姐姐的怒吼嚇的金力燦像極了受到被獵犬追殺的小兔子。過度驚恐的神色反而讓對方誤會是不是態度太過激烈。

　　其實不過是金力燦因為出神，所以才會被嚇的更嚴重罷了。

　　如果跑去問方容國說了什麼，一定得不到答案吧？
　　男人從來就不肯直接爽快的告訴他。
　　總是愛捉弄他幾句話，又丟下曖昧的答案後，屁股拍拍走人。

　　手指煩到都要打結，金力燦決定至少還是得有個答案，心中的螞蟻才會消失。

　　「欸容國。」
　　「嗯？」

　　拉過方容國的手走到樓梯口，左看右看確定沒人在，金力燦才放心壓低聲量問他昨晚到底最後說了什麼。

　　「你沒聽到？」
　　「……都昏死了聽的到才有鬼。」
　　「我忘了。」
　　「屁啦方容國！」

　　你的眼睛和已經露出牙齦的奸笑告訴老子你根本就還記得！
　　指著方容國的臉，炸毛的兔子咆哮。

　　「告訴你我有什麼好處？」
　　「你！不告訴我你有什麼好處！」
　　「有喔，好處不少。」
　　「呀！說一下不行喔方容國！」

　　工作人員和弟弟們的呼喊打斷金力燦的抱怨，是時候該上台了。
　　氣呼呼的兔子皺起精緻的臉蛋，醜的叫方容國失笑。
　　
　　「燦哪。」
　　「蛤……！」

　　啾。

　　「我愛你。」

　　「容國哥！力燦、哥，你臉好紅喔，被大賢哥傳染嗎？」
　　「是、是太熱啦！走啦不是輪到我們了嗎！」
　　「可是、」

　　巨嬰顯然還想問些什麼，無奈力氣明明不大的二哥像是大力水手吃了菠菜，將他一路推向舞台。
　　
　　已經站在台上等待的其他三人對於自家隊長的燦爛笑容可是心知肚明。
　　那是方容國成功捉弄金力燦時才會有的表情。